第48章,非去不可了(2/5)
“杀了陈非,扳倒陈默,就只有你一个人了,陈翩。”刘岸黎笑着对他说。
“你倒是像个刽子手。”陈翩道。
刘岸黎苦笑,心里暗道,你要干干净净的活下去,干干净净的做一代明君,而我,待你功成名就,便了无音讯。
大皇子府,没了八年前的华贵,如今的府邸甚是凄凉,外院还有修葺的工匠,吵的人想静静地看书都不得,陈默举着书,假意不看进来的那个人。
“启禀大皇子,沈河来了。”小厮道。
“让他进来。”
沈河一身素衣,手持一柄玄铁所制的宝剑,剑柄坠着金色的剑穗,与一身的素色并不搭配,只是金色的剑穗也旧了许多。
“还没换呢?”陈默看了一眼沈河,道。
榻上的人盘腿而坐,左手拿了一本书,右手抓着一枚玉佩反复的把玩,头发瀑布一样散开,又将靠着窗子的那一面的头发掖在耳后,墨发英姿,那样的意气风发,却在斜阳下,露出了一丝岁月静好的样子来。
“换它作甚,公子便知我不是那种喜新厌旧之人。”沈河抬手看了一下剑穗,突然忆起了某年的午后。
也是这样的斜阳,那个披头散发的小少年,盘腿坐着,腿上搭了一个绣筐,筐里尽是五颜六色的丝线,少年的陈默道“我在嬷嬷那里学来了些手艺,想给你编个剑穗,总觉得那把玄铁剑像个秃鸡。”
“秃鸡?”少年沈河声音明朗,眼神明媚。
“是呢,可不就是一只黑色的秃鸡,你看看什么颜色好些?”少年陈默摆弄着丝线,问他。
少年沈河凑到他身前,指着那个白色的丝线,说“就那个吧。”
“又是这种素的颜色,看着烦死了,不晓得的以为你奔丧呢……”少年陈默使气道,却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对,禁了声。
少年的沈河虽然眼神清明,可他啊心里却藏了无数的苦,沈家世代经商,被倭寇所杀,身为遗腹子的他,出生的时候难产又死了母亲,未见父母,却一生缟素,幼时陈默戏耍他,洗澡时偷了他的衣服换了一身红色,他就那样光着身子被小厮们笑话,肉嘟嘟的小孩儿,在陈默面前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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