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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行尸(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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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行尸

早在九零年代末的时候,因为国内的一次肃清整风,造成很多的修习气功的人在短时间内销声匿迹,因为那段时间非常敏感,我自己对这种以蛊惑人心而聚拢学徒,并以此对抗国家的劣迹深恶痛绝,每次跟师父起这个的时候,师父总是要黯然地跟我,你要知道,我们这行之所以到现在还存在,就是因为我们不张扬,我们比较低调。倘若哪一天我们当中有人因为干了件什么事而上了报纸或是电视,那么离我们消失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我明白的师父,谨记您的教诲,所以我一直是在写。

其实我要的是,在那些年间,死的人比较多,天灾人祸,一切都变得不由分。我师父算是幸运,在那年接到一个姓麻的湖南泸溪苗家师父的电话,那位师父邀请我师父去见证他的最后一次“走脚”。而我也是幸运的,因为我跟着师父同去,也算是长了长见识。

时候喜欢看港片,尤其是对一眉道人等天师大战僵尸一类的电影情有独钟,明明就害怕得要死,却偏偏忍不住不看,于是一听到音乐的节奏紧张了起来,总是会用手捂住眼睛,却又要故意张开一个指缝,用余光偷瞟着。如此来,我还真贱。然而我深信,跟我一样贱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而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些僵尸,往往都是穿着清朝的官服,脸色苍白,因睡眠不足而有非常严重的黑眼圈,再加上额头上一定要贴上一张道符,若然不是的话,它就一定会张开嘴巴露出獠牙,然后伸直了双手,一蹦一跳地来跟你厮杀到底。老套了,要是我回到我梳中分的青春岁月里,或许我还真是要相信和害怕,而这一切对僵尸理解的颠覆,就始自于麻师父的最后一趟“走脚”。

麻师父是个地地道道的苗族汉子,早年曾经跟我师父一起在凤凰县腊尔山附近联手灭了个大家伙。如果要细麻师父的门派,他恐怕是最为正宗的傩家“苗巫”传人,除了基本的蛊术以外,麻师父当年跟随自己的师父的时候,还学习了据是三十六项苗家的奇术,苗巫从我的老祖宗蚩尤时期就已经存在,后来融合了汉族的道教术法和巫家祝由术,渐渐就变得分外神秘莫测。不过苗巫和当初以蛊闻名的滇西某派不同,他们的强项并非是施蛊放蛊,而是给庄稼和家畜看病治病,以及即将要失传的纵尸术。而麻师父估计算得上是近30年来资历最深,手艺最好的一个苗巫师父,这次叫我们去见证的最后一次走脚,白了,就是一直被众多门派嗤之以鼻,甚至称其为邪门歪道的赶尸。

那时候我刚入行,资历很浅,所以有机会见证这样一个难得一见的奇闻,是值得庆幸的事情。来惭愧,在那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赶尸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仅仅是看到林正英叔叔在前面摇着铃铛,后面跟着一群额头上贴符的清朝人。看多了,也就觉得腻了,不吓人了。所以当师父跟我简单了赶尸的意思以后,我想到的就是林正英电影里的那些场景,一开始也并没有觉得多么吓人,也只是认为或许身临其境的时候,感觉会有所不同。

我们见到麻师父的时候,他正在等着我们一起从泸溪去往银川,同行见证的除了我师父和我以外,还有另外几个师父,名讳我不便提及,总共一行7人,却硬是包了辆东风货车前往,路上麻师父才告诉我们,这是因为现在的路都好了,路越来越少了,而他们赶尸的人,往往专挑路上走,一来是因为行人稀少,这样就不会吓到别人,二来他们都是夜里赶路,路旁的村子往往对他们这种行为,给予了更大程度的理解和尊重,而非很多自以为是觉得这是歪路子的大城市强得多。而且以往赶一趟少则半月多则半年,现在道路畅通了,只需要接到尸体以后,用车带回当地,然后找路送回家就可以了。的确是方便了很多,但是也大大影响了他们这类人存在的价值。

我年轻,很多不懂,而我也是个不懂就爱问的人,所以我想去银川的那一路上,师父们估计是烦得连杀我的心都有,我问过麻师父,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法给“赶”回来,既然道路通畅,直接用车拉回来不就完了吗。麻师父告诉我,虽然他们的行当,就是个赶尸匠,但是他们本行内,却对这个称呼是不认同的,他们更希望别人叫他们“领路人”,但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需要他们赶尸赶回家乡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苗人,在这一点上,苗人落叶归根的情感,比汉族人要强得多。所谓人生就是一场感悟,不同阶段的人对同样事物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例如当几岁的孩子看到蝴蝶,他会很开心地去追赶嬉笑,当十几岁的少年看到蝴蝶,他或许会觉得朝气蓬勃,充满希望,当二十几的青年看到蝴蝶,或许想到的是一场浪漫的邂逅,而当五十岁的中年人看到,也许就会感叹生命,觉得美好不再。所以常常听到有人口口声声地落叶要归根,我很怀疑他们是否真的懂得落叶归根的含义,是你要热爱这片故土,还是要死在这片土地上。麻师父告诉我们,苗族是中国少数民族里人数很多的一个民族,从古到今,也为我们华夏文明做了非常耀眼夺目的贡献,所以很多苗家人走出寨子,在外面打拼,为自己和族人赢得荣耀后,却有一些会因为一些无法预估的情况,导致客死他乡。在他们很多人看来,客死他乡其实倒是没什么,但是若不能回到故土,跟列祖列宗埋在一起,算得上是一种对祖宗的不敬。于是千百年来,赶尸匠一直都存在,就是为了让这些迷失在外面的族人,找到回自己家的路。

听上去,很伟大。而我师父对麻师父如此尊重,我相信他也是对自己的手艺非常的胸有成竹,否则也不会叫上这么多师父一同来见证。麻师父,他岁数有点大了,现在渐渐走山路,有些吃不消了,速度慢了下来,就会多少影响到逝者入土的时辰。这次一个他们当地在银川做生意的生意人因为意外而去世,在生前的时候就已经跟他联系过,希望自己死后,是用这种传统的方法,回到故乡,不是给不起机票钱,而是希望到死也不要忘记,自己是骄傲的苗族人。麻师父也坦言,他们做这个,费用其实算不上高,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坚持做这个,也是在为了让那些令他也为之骄傲的苗人。麻师父完这些后,我非常敬佩。

我开始期待这次能够让我长长见识。到了银川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我们只是见证人,而非委托人,所以接尸体的过程我们并没有看到,因为来银川的路上我们都是坐在东风车的后箱里,这趟往回走的时候,还多了个死人。这让我感到害怕。当时的我虽然没经历过多少事,但是对尸体的害怕也不算特别严重,我害怕的是死亡,是死后那种无声无息的安静,这会让我崩溃和受不了。而这次让我害怕的并非这些,而是这个死人并没有像我预先想象的那样,是横着或竖着平躺在车厢里,而是直挺挺的站在车厢的一角,穿着白衣服,头上罩着一个像米口袋一样的白色布袋,双手垂放,肩头微耸,一动不动。一开始还好,大家虽然知道身边多了个死人,但是出于对死者的尊重,也都没有刻意的躲避,却是到了晚上,特别是当车开上高速公路以后,全程没有灯光,渐渐我的双眼在黑暗中也习惯了一点,于是也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些轮廓,所以当在夜晚睁眼的时候,就很明显能看到一个白色的人,斜斜的站着,好像在盯着我看,非常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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