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试镜（2/5）

但黄宗骆和教她的几位老艺术家在这个圈子里看多了，明明台下是眼珠一转，波光潋滟，美目流盼的好眼睛，可是一到了表演的时候，眼神却变得木讷空洞起来，没有内容，白白浪费了先天好条件。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眼睛不会演戏，但这一条，却恰恰是成为一个好演员必不可少的。

教她的，包括黄宗骆在内的几位老艺术家觉得她的眼神在传情达意上有所不足，哪怕在他们的指点下，程翘翘已经知道通过利用表情来弥补眼神的不足。

不过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取巧的法子，不是什么真本事，只能糊弄观众一时，却无法糊弄一世，想在这个圈子里站住脚，还得能拿出真东西才行。

因此他们要求程翘翘收集一些演员们喜悦、愤怒、哀伤、失望、忧愁、迷离、……眼神中蕴含这些情绪的照片或者剧照，对着镜子模仿，什么时候，她将整个下半张脸遮住，别人单从她的眉眼就能看出她的情绪来，眼神才算练成。

程翘翘深知“一身之戏在于脸，一脸之戏在于眼”这个道理，因此面对他们的提点，毫不迟疑的接受，并开始着手练习起来，而且她也清楚，“一眼之戏在于神”，所以为了达到“以眼传神，以神传情”的效果，日常为了练活眼神，通过眼球来回盯着用嘴叼着筷子的头尾，用手指带着眼球上下左右转动，紧盯着烛火不放，看香练眼等方式练眼。

眼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所以将办法告诉她了之后，由她自己私下去练习，教她的几位老艺术家又开始出题，拿出一个人物，让她将其演出来，由他们点评。

这些老一辈艺术家，对待艺术的态度并没有因为离开岗位而发生变化，依然是那么的严肃认真。他们或许不是最好的老师，但差不多可以说是最挑剔的观众。因为他们在观看程翘翘表演的时候，会从专业的角度给出评估，而且丝毫没有顾忌到她这么一个小姑娘，受得了受不了的问题，言辞锋利，不留丝毫情面，所以她的表演常常被他们批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