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1/5)
人在身份上的高低往往随着处境而变,当年我是“尊贵”的小少爷,现在却是别人砧板上的一块肉。
我也不知道德叔把我掳来要做什么,我怕他,那种恐惧是深刻于骨髓的,而我又记不起为什么怕他,这就很搞笑了。
我时常说我对蓝锗有tsd,现在看来蓝锗真是背了口大锅,无论如何,我并不怕蓝锗。我真正惧怕的人远不是我的哥哥,我打从心底恐惧的是这个苍老的男人。
“小少爷!”德叔看我的眼神即卑微又兴奋,我不明白如此矛盾的两种情绪怎么能够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眼睛里。况且他对我又有什么可卑微的。
“您贵人多忘事,好多事不记得了。”他说话的时候,有人进来,手上拿着束缚手脚的防具——这种东西我知道,是用来捆精神病人的。
……我特么是个精神病?
我脊背上发凉,为自己推出这个判断而心惊不已。
那些人把我的手脚死死地困在床上,德叔让那些人出去,随即把一个平板举到我面前。
他很残忍地把音量调大最大,这样我就不得不听到一个孩子的惨叫、呼痛、恳求和说胡话,以及施暴者的满嘴荤话了。
我的胸膛起伏得很快,眼睛在短暂的泛空之后,蓄起泪水。
“拿开……”我无声地张嘴,想命令他把这东西拿走,可是我的周遭好像被抽干了空气,声音缺少了传播的介质,因此别人听不到我的痛骂——又或者只是因为我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自残、精神创伤。
被我剪坏的玩具熊。
医生的诊断报告。
姑姑抱着我哭泣的片段。
忽然我都想起来了。
“你……”我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
德叔假意体贴地靠近我。
“王……八……蛋……”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