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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 九十二章:白苹茫茫鹧鸪飞(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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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年,再次站在这里,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好像从前的绝望和失望不过是电影中一笔带过的“从前”。

萧念就站在路灯底下,别墅群小道冷冷清清,她眼底清冷平淡,不同于北城酒吧街,往往是泪水洇湿眼眶。

北淼不是第一次来这地方,从最初听见萧念梦魇呢喃,既是护一人,总要清楚她的过往。

怎么说呢?这栋房子是是比较老式的洋楼,顶层建有三角阁楼,二楼有适合下午茶的玫瑰花园,正厅廊道前以罗马柱作为支柱,前院中庭宽敞,雕花围栏外可以看见园中雕塑喷泉。

北淼初见时心想,这房子在别墅群中占地面积并不算大,前院却非要弄一个雕塑喷泉,吃不下的东西非要硬塞,瞧着叫人难受;她转而瞧见不远处那栋满园春色的房子,顺眼很多,还有藤蔓缠绕起的秋千架,那上边开了几朵红艳艳的小花,莫名胜过满园的春色。

北淼站在阴影处看向那栋房子,九月秋霜打湿枫叶,清凌凌的夜风吹得枫树曳曳生姿,那架秋千仍旧在园中,白漆不曾消磨,只是红艳艳的小花不再。

后来才知道,那是林夫人的房子,林夫人家里不算大富大贵,倒也不缺这点嫁妆钱,娘家疼惜女儿远嫁给买了处房子,不愁女儿女婿吵架没地方歇脚,也好用来各自冷静反省。

萧念也不自觉偏头看向那架秋千,时光倒退许多年,她人还够不到高大的秋千架子,那时候唯一的消遣是看林夏侯在地上玩弹珠,社交广泛的孩子王每天有不同的小伙伴作陪,只有那架秋千和萧念不变。

童趣中最为深刻的事情也来自于秋千。

林夏侯那会儿还不是小侯爷,是十足的小霸王。偏偏手里玩具最多、糖果最多、人也最大方,许多小朋友就爱跟他后头,屁颠屁颠只为多玩两天玩具,多吃几颗糖果,尤其是每天放学之际,男同学女同学们巴不得粘着他不放,就想和他回家,因为林妈妈做糕点一绝,可惜只有节日和生日能吃到。

那天傍晚,小萧念乘着漫天霞光回到关雎园,稀罕地瞧见小霸王垂头丧气立于园中,他眼睛尖,一眼就瞥见穿着舞裙的小萧念,脸上神情突然高涨,大声朝里喊:“萧念回来啦!”

他这一喊,屋里走出来林妈,温柔的女士朝她挥挥手,“萧萧啊,过来吃晚饭,夏姨做了好吃的。”

那天饭桌上难得一见不出差林爸,他问小霸王知错没有,小霸王刚夹起一块软糯香甜的蹄子,冷不丁被提问,蹄子“啪叽”掉在桌上,还因为过于油滑在桌上平行呲溜了一段。

“爸爸,我知道错了。”小霸王言辞恳切。

林爸再问他错哪里了。

小霸王抽张纸巾握在手里,神情颇为懊恼,说道:“我下次再也不带女同学回家了!她们除了告状,就是会哭,太麻烦了!”

那晚的水晶猪蹄小霸王彻底无缘。

也是后来夏女士当乐事提起萧念才知道,那个傍晚,有个小姑娘违背约定,多吃了小侯爷的糖果,还硬是坐了小侯爷不让玩的秋千,小侯爷三言两语把人给气哭了,萧念问为什么不让玩,夏女士笑呵呵告诉她,因为小侯爷说那是萧念的秋千,萧念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建在小侯爷家里的秋千,却成了萧念的专属。

就像初见时那满捧的糖果,五彩斑斓的纸壳里裹着甜甜的巧克力球,而别人是酸酸甜甜的水果硬糖。

─────

“让颜西月去把后头那辆车子截了,客气些,问一问是不是想给我送钱。”

萧念靠着半倒的副驾,瞧着后视镜中敞篷跑车。

北淼视线四平八稳,和小主子交待说:“主子消息里说,当年把山头归属权重新移交到恒爷手上的人姓钱,那是钱老的曾孙女。”

景洲早饭时间,北淼开车带小主子去吃她想吃的老味道。

“那可真巧。所以她是来给我送钱吗?”萧念反问,那就是不耐烦了。

北淼又说:“主子说,钱小姐父亲保险柜里有恒爷当年留下的手迹。”

萧念摘下墨镜,仔仔细细打量一眼火红跑车。

“晚上八点半,夜宴见。”

北淼把消息交待下去,随手把车载音乐打开,不曾想唢呐声如雷贯耳,紧接着二胡拉响,好一首荡气回肠惊心动魄的“交响乐”。

红白双色挺奇怪,可喜可丧,她出任务时在国外遇到过地方婚嫁,女方身穿白色婚服,手持黑玫瑰捧花,沿路踩着血红滑石出嫁,现在想想,婚礼进行曲中若是奏一曲唢呐倒是十分相得益彰。

“所以你观完那场婚礼了吗?”萧念突然出声问。

北淼瞥她一眼,小主子仍然保持懒散的姿势,头微微向着车窗,手腕上的链表十分好看,小巧精致的表盘,两端镶嵌了玲珑剔透的水晶石,这表叫鹧鸪铭。

“送人发,送人归,白苹茫茫鹧鸪飞”,日记本上这句诗并没有多余由头,小主子收到这份礼物时,正逢广场大屏里循环播放某电视剧预告片,这是句台词。

最大的意义大概在于,这是萧恒多年来众多礼物中的其中一份,毕竟那本子上尽是亲绘亲笔的手迹。

“新郎战败,新娘成了部落牺牲品。”北淼轻描淡写带过。

她深知身侧这位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少女,恰恰相反,小主子最喜欢这些恩仇纷争,换句话说,她无畏面对血腥暴力,于长期服用精神药物的十七岁小姑娘而言,活是顺应人心,死是归宿。

这是龙翔最让龙翔忧心的地方,哪怕小主子仅是抑郁,哪怕只是暴力或者沉默自闭,都好过对死亡失了敬畏心。

没什么比一个人清醒地难过着,清醒地无尽堕落下去还要更糟糕。

“我嫁人的时候,不要繁复的婚服,一身简单的黑裙子就好,在黑色头纱对角处绣两朵并蒂花,首饰最好是墨绿色的玉器,迎着微风和盛放的樱花一起出嫁。”

北淼觉得稀罕,这是小主子口里吐出的新鲜话,有关未来,有关下半程。

“需要我订包厢吗?”北淼识得那家夜宴,西点味好,尤其是提拉米苏。

萧念笑容似有若无,她反问:“你有钱吗?”

北淼想说她有,还想说小主子最有,最终只是回了句“了解”。

自打昨晚从关雎园出来,萧念已经前前后后提了好几次关于“钱”的问题,譬如订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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