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大战前夜（1/5）

天色渐暗，夜幕将这个天际所有的光明都笼罩了起来，黑暗中，龙首长老负手而立，看着窗外凄清的天际，偶尔闪过几颗流星的光芒，随后，便也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他心中似乎在想着什么，但无边无际的黑暗将他的思绪吞没了，没有任何痕迹，缓缓的，却又不留遗迹的，将他的所有一切，身体和灵魂，都吞没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远处，夜幕下，只听不知是谁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后，便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轻的几乎不可耳闻，却仍然不偏不倚的传入龙首长老的耳中，那似鬼魅一般的步伐，不是别人，正是伏天大帝！

龙首长老双目紧紧盯着前方的黑暗，一道奇艺的光亮传来，恍惚中，龙首长老的双眼，竟有一丝光亮闪出，眼眸深处，竟也似有一点点的疑惑，又或者是一丝丝对于往事的记忆，那段缥缈的时光，即便是留在心底最深处，却也不曾忘记，往事如潮，仿佛历历如在眼前。那段时光里的快乐与欢畅，那段时光里的悲伤与无奈，一件件，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内心，身心里，一抹淡淡的回忆在挣扎，疯狂的挣扎，似乎就要破体而出！

远处，黑暗中，那声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佛便如在眼前一般，又仿佛隔了好远，一整个星空那么远。

龙首长老忍不住仔细观看，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却又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内心深处，却是矛盾重重，心事环绕，不知如何是好。

许久，许久，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天空之上，星星部隐藏进了黑暗之中，屋里的蜡烛在摇曳中也渐渐熄灭了，就连远处那不知何处飘荡在空中的孔明灯，此刻，也是兀自不见了踪影。

那个人，终于来了，缓缓的，走到了龙首长老的身前。

龙首长老一阵错愕，心头一惊，急忙骇首作揖，道“不知陛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却见伏天大帝急急双手扶起龙首长老，双目中却是闪闪有了许多的泪花，终于是忍不住，一滴清泪从他的眼眶之中，缓缓流出，他的眼角，深处，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如雨，哗哗直落，他心中惆怅，半晌，才缓缓说道“二哥，没想到这一别，便是一千多年！这一千多年来，你过得可还好吗？”

龙首长老起初还故作镇定，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伏天大帝这一段感人至深的话时，却是再也忍耐不住，终于也是眼泪如漫天丝雨一般，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龙首长老抬眼望向天空，那一片寂静的黑暗，却给他无穷无尽的震撼之感。

半晌，他才从天空之中的黑暗处抽回思绪来，再一看时，一朵云悄悄也不知何时来到了这伏天帝国皇宫的顶端，一滴冰凉的雨丝悄悄落将下来，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落到皇宫珍稀的砖瓦之上，落到碧波荡漾的护城河中，落到宽阔的街道铺成的大理石上，落到无数晚归的人的头上，落到无数独自在家等晚归之人的心里。

此刻，两个人却是紧紧相拥，忍不住泪如雨下，伏天大帝口中喃喃道“二哥，二哥！”

龙首长老手掌轻轻拍着伏天大帝的后背，也是叫道“三弟啊！”

雨声潺潺，将二人的声音淹没在雨中，两个人的思绪，也在这不知不觉中，化为乌有，不知归为何处去了！